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加拿大,多姿多彩的職場

我在加拿大的幾個公司里做過繪圖員的工作。這次不說工作本身,說說遇到的形形色色的人。

形形色色,不僅是性格上,而且是人種上,更是來自不同的背景。目前為止,我還沒遇見過在加拿大住了三代以上的人。

第一份工作,是在一家工廠的工程部門里。部門里多是白人,別的膚色也不少,講什么母語的都有。我打電話向中國的父母家人報喜說我找到正經工作啦,母親關心地問我,周圍有沒有同胞,是否覺得孤獨?我說,我削尖腦袋往“主流社會”里鉆還來不及呢,哪管孤獨不孤獨。

中國古語說“物以類聚,人以群分”。英語居然有十分相近的諺語:Birds with the same feather flock together。好像,人到哪都會不由自主地找自己的同類。比如膚色語言,或身材經歷。

見到第一個亞洲臉龐,我便不由自主問人家從哪來。他一愣,用純正的英語說:“我是在加拿大出生的。我父母來自越南。”以后再到黃色的臉,我只敢點頭笑笑,再不輕易發問了。一次,有個老太太要退休,各部門聚集餐廳為她餞行。一個矮小的亞洲女人朝我走來,用標準的普通話說:“你就是新來的中國人吧?”一時間,望著周圍的大多數金發碧眼,我竟有些時空錯位的感覺。她說她叫莉薩,中文名叫映雪,來自臺灣,在加拿大快三十年了。我寒暄完,莉薩又說,公司里的亞洲人,只有我和她是說普通話的,還有個香港人,和幾個一二代越南人。我驚異的是,她在善于適應環境的十幾歲就來加拿大了,這么久,還要認我這個八桿子才打得著的老鄉。

不久后,我也認識了那個香港女人。路過她的座位,見到那熟悉的“招財貓”,我興奮地用普通話說:“我看著你的招財貓真親切啊。”她聳聳肩,點點頭,沒說什么。可能是聽不懂普通話吧。中午在餐廳吃飯,我認出了她的炒河粉,用英語摻雜著普通話說:“I like your He Fen”,她用帶著口音的英語說:“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么。”好像,她并不太愿意和我這個與她有一點兒共同文化的同胞接觸。語言上的隔閡,還是別的什么,使我們倆一直形同末路。

有個印度人,名叫Ketan,我怎么聽怎么像“小貓”Kitten。他是和我一樣的所謂技術移民,比我早來加拿大三個月。我和他經常一起坐公共汽車下班回家,話題一拍即合,全都和新移民有關。對這個以前的近鄰國家了解甚少,從“小貓”那里才知道,英語在印度是官方語言,而且印度還是英聯邦國家。所以,印度人技術上和語言上應該和加拿大是接著軌的。但是,愛嘮叨的“小貓”經常抱怨,他原來是做項目經理的,到了加拿大卻只能從低好幾級的繪圖員干起。原來住的是有傭人的小二樓,現在則是受人管制的公寓。他說他有一百萬印度盧比,是地地道道的百萬富翁,而折算成加元,還不夠買房子的首期。他又說,他還算幸運地找到了好工作,他的幾個博士朋友還在做出租司機,或電話推銷員呢。他老婆原來是醫生,遲遲還未找到工作。我想說,新移民都不易,熬著吧。英語卻是干巴巴的:“Take you time. Take you time.”

看著“小貓”丁零當啷的飯盒,想起他中午吃飯時滿餐廳的?哩味,繼而想到他的一些言論,比如等級高下和重男輕女之類,我想,你技術語言接軌了,文化觀念還得要相當長時間,才能接軌的吧。當然,你不吃肉的習俗,也不必和吃帶血牛排的人接軌。

同樣曾是殖民地國家,同樣是有色人種,同樣是技術移民,部門里還有個牙買加人,他來加拿大后兩個月就找到了對口的工程師工作。不久,就和周圍的人嘻嘻哈哈,對比他職務低的人指指點點。他吃的喝的說的,都接軌得很快。也許,除了他的膚色,這個來自殖民地小國家人的文化,早就被吞并了吧。這是欣喜,還是悲哀呢?

后來,我不幸被這家工廠解雇,失去了所有的剛建立起來的聯系。很久后,我在公園里帶孩子玩,竟偶遇印度人“小貓”。他黝黑的臉上春風得意,說他還在那家工廠里,職位提升到與他原來的差不多了,工資漲了一倍。他老婆也能夠

掛牌行醫了。我說:“你真是幸運啊。我的幾個學醫學的朋友,還在吭哧吭哧念書接軌呢。”我當然說得沒像中文那樣富于色彩。“小貓”說:“我想加拿大適合了我。我要在這里常住下去的。”也不知,是誰適合了誰。

我輾轉又找到了同樣職位的工作。這個小工程公司的人,多是英格蘭移民或后代。幾個人聚在一起時,說些故鄉的風景,說些愛爾蘭人的笑話。我漸漸明白,他們說愛爾蘭人,就像我們天津人笑話四郊五縣的“老坦兒”一樣。我只是聽,不去摻和。當然,摻和,也不知怎么取笑人家愛爾蘭人。

中午休息時,有時大家一起玩聯網文字游戲,有人邀請我一起玩,我尷尬地說:“這比我解數學題還難呢。”沒那文化底蘊,就是專門學英語出身的,怕也玩不了這游戲吧。聽著左鄰右舍此起彼伏的一驚一咋,我心里下決心,一定把第二語言學好。過了隨風潛入夜的年紀,語言和文化,可不是都要用心去學的?

老板的兒子瑞安大學剛畢業,也在這個公司里,座位離我不遠。他的同學蓋文經常來看他,有時約定去看冰球,有時就是來閑聊幾句。一來二去,蓋文與公司里其它人也熟了,說說笑笑的。讓我郁悶的是,他每次來路過我的座位,竟像我不存在似的,從不和我打招呼。大家一起閑聊時,我有意摻和進去哼哼哈哈,蓋文卻從不看我一眼。我曾嘗試和一群人說話時只看一個人,做不到。不知蓋文哪來那么大的定力。我很難過,不知這是否就是無言的歧視。我衣著整齊,不說臟話,也不會說臟話,發音基本準確,盡力避免語法錯誤。可能,二十四歲的沒出過本省的小青年,和快奔四十的不同膚色的孩兒媽,本來也沒什么共同話題。我見到蓋文,仍然主動哈嘍一聲,保持我的一點禮貌和自尊。

好在,大多數人對我表面友善。二老板蒂姆說,他早年隨父母從英國中部移民到加拿大,很理解舉家遷往一塊陌生土地初期的艱難。他小時候的鄉村口音曾被人嘲笑過。我很感動他的話,說,我的耳朵聽不出你有非加拿大口音,我相信我的孩子們將來會比我的生活好得多。

我喜歡上了這所小廟,一待就是四年。我不僅自己不斷調整適應著“他們”,也漸漸把東方文化以我的膚淺方式傳給了“他們”。猴年初始,有一次,蒂姆抱怨與我們合作的施工方錯誤理解了圖紙意圖,并以訛傳訛投入施工,造成了不大不小的經濟損失。他說,這真是“Monkey see monkey do”(胡鬧)。我說:“This is the year of Monkey, they are doing monkey business.”剛剛看過瑪麗蓮夢露的老電影《Monkey Business》,我現炒現賣,讓蒂姆笑得直咳嗽。

現在,“他們”都知道了自己的屬相;知道我和多數中國女人一樣,結婚后不和丈夫一個姓;也懵懂知道臺灣是中國的“一部分”,廣東話在大陸不是像法語一樣的官方語言,等等。

其實,不論語言文化背景如何,人與人互相交流溝通才能互相理解。我現在肯定還是同事眼中的華人,就像加拿大的印度人在我的眼中還是印度人一樣。經過幾年“思想改造”,我中國心尚存,但肯定也摻進了些別的,不知能不能叫加拿大心。各民族融洽相處,共同匯入主流時,也可以你中有一點我,我中有一點你。我相信,這個號稱民族馬賽克的國家,會因此更加包容進步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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